多年生草本植物假篓。
《初识假篓叶,源于回乡之旅》
初识假篓叶,源于清明拜山,回乡之旅,村里炒田螺找紫苏之需。
鹰对地, 帆对风, 海榄对长空,暮雨朝阳,赶海归舟,这是父辈家园的生活写照。
潮径曲绕入旧榕,月余涨水有船痕。
红榄漫过孤艇葬,海树残阴近似村。
敲杆求滩正小憩,孤坛酌酒泻胆浑。
兴阑却觅临居处,归鹭翻白已带昏。
有三个同宗兄弟,常在犀牛脚与龙门海间,捕鱼作业,偶来潟湖捞虾,搭个简易棚暂住两三个月,备足渔货才回赶,后来船漏水,干脆娶老婆住下来生崽。潟湖的尽头有个榕树,三人抱不完,低洼潮湿阴气重,无生养拣个男孩。后搬五十步之遥的高坡,反而自己生后代,村就此分东村西村。
三十几户人家,西村祖婆说粥快熟了,拿锄头到屋边,挖泥丁滚粥,村口对着潟湖,有星星点点小土丘。
榕树白鹤窠,罗城围耸阔。
荒墩余丘缀,潟湖海榄摞。
七二年潟湖围堵造田,渔家的命改种地,村尾四叔家反成村头,屋旁猪圈小门,拴只黄狗,出去有个竹根头,再其外,是虾箩下村的机耕路。
「嘎篓,嘎篓在竹根头,见到没有?」四叔声音的余波,在晚八点的乡村也是一抹亮色,小偷都畏惧三分。不知什么活物?时唱时鸣怪吓人,趁着声音余威壮胆,黑灯瞎火摸到嘎篓匍匐茎,摘下三、五片叶。
九点夜宵完,四叔拉两张凳子,在院子龙眼树下剩凉,纵论天下。
「你城市人喜欢田螺--这东西的味道?」一脸怪表情,四叔也迷茫,啊。
俺抹抹嘴上残羹「是好是坏都要尝,人生在于体验。泰国冬阴功汤,甜酸苦辣馊,再放嘎篓就人生六味,喝等于人生都经历一遍」
四叔讲「我屋面前有个,单车驮两桶鱼,給雷劈水都喷出来,小鱼停止蹦跳亲戚才到,人扛回放三天,无法下葬,天天大雨。派人请我去,四人扛上山,大雨不见路,随便挖坑放入,跑松柏林避暴雨,又一个响雷炸裂棺木。。。吓死人哦,填完土快快跑回家,那年的雨,不停地连下一个月,给雷劈两次,你想不想经历,咯???」
聊天说闲话,四叔搞出这个,太不讲武德啦「给雷劈两次,听你说是第一次,不过对后代好这叫献祭,他吃下家族所有的苦难」
四叔恍然醒悟「給你说对啦,放牛见冒青烟,现时后代很好,哦,就服你,人才」
指着小门黄狗,俺答「狗才」,黄狗蹿起吠多了几声。
四叔起身说不早了,还有一小时,我抓紧睡一下,天亮好打扫卫生。俺抬头瞭望夜空,星星闪着鬼脸,肯定-否定-否定-肯定,言谈正确与否,只有天知道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