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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夏天稻谷成熟时,在田间,树稻草人,给它戴上草帽、穿上人的衣服,一阵风过,如人舞动,以期吓跑它;晒谷子时,更是拍簸箕、打响锣,与之周旋,但总让人防不胜防。
它最喜欢在房檐瓦间筑巢。无非是衔来一些小棍、干草、羽毛之类的东西,要不了多久就能筑好。
瓦下、房顶、墙缝都是麻雀筑巢的好地方,几个孩子搬一架梯子,一个下面扶梯,一个中间接应,一个则爬到最上面,把小手伸进鸟窝,果然有所收获,通过接应一级级转运下来。
“叽叽叽……”不远处传来鸟鸣声,我寻着鸟传声的方向望去,那两只麻雀大部分时间都蹲在屋顶瓦上,叽叽喳喳地尖叫不停,让人听起来觉得悲哀和无奈。终于母鸟的声音开始嘶哑起来,而每天仍然在守候小麻雀的出现,有一次,我在喂小麻雀的时候,瓦粒上的母鸟果断地勇敢地朝我俯冲过来,落在我的面前,全身羽毛竖了起来,整个身体变成了三角形,绝望地发出尖叫,几欲向我扑来,然后,颤抖着它那小得可怜的身躯,我被母鸟突而其来的举动而感到惶恐,可能看我是麻雀的庞然大物,母鸟还是又一次失望地飞走了。
终于有一只麻雀生存下来,羽翼渐丰,可以在我手心蹦着蹦着要飞了。我双手小心翼翼捧着,屏住气往高处抛,紧跑着去接,麻雀试着飞一下,翅膀还软,仍免不了掉了下来。一边“唧唧”叫几声,可爱娇小地让人心疼,一边挣扎着,拿玻璃眼珠子盯我,等我去帮它。
待会飞了,便四处飞着,“嘘嘘”着唤。老麻雀突然从一棵树上俯冲下来,落在我的面前,眼珠子转动着瞅我,有些讨好的意味。看来,小鸟也通人性。
如果是没睁眼的“光腚仁”,是万万养不活的,我们就原样放回巢中,绝不伤害他们,因为老人们常讲:杀雏鸟会遭天谴,将来不会得好报应。
现在想到小时候的乡村,麻雀比现在还要多,常常一棵树上可见上百只,尤其到了冬季,高大的树木无叶的一条条树枝上,布满的麻雀让人看得很是清晰;当受到惊吓时,麻雀会忽地从树上齐飞,漫空中摆开阵势,给人一种铺天盖地的感觉。
作者简介:王继伟 笔名:荆北 河南省作协会员 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 至今已发表散文、诗歌、小说300余篇。多次在省市获奖,散文《青岛品海》2015年获首届华夏散文全国二等奖和散文《铜山湖畔桐花香》获第二届中华情全国散文诗歌大赛金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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